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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发力:医改大动作 目标锁定看病贵

中国政府投入的医疗费用中,80%是为了850万以党政干部为主的群体服务的(中科院调查报告);另据监察部、人事部披露,全国党政部门有200万名各级干部长期请病假,其中有40万名干部长期占据了干部病房、干部招待所、度假村,一年开支约为500亿元。

9月17日,国家发改委社会发展司副司长王东生透露,国家11个有关部委组成了医疗体制改革协调小组。小组设在国家发改委,由发改委主任马凯和卫生部部长高强任双组长,医改大方案今年底或明年初即可出台。

“以药养医”让病人雪上加霜

“过去‘以药养医’是医院的事,现在与每个医生都有份。”两年前放弃了10年医务工作的北京知识产权研究会理事张胜富律师说。

张胜富并不讳言自己做医生时的一些低俗行为:“我从开药提成中得到的收入比工资要高。仅靠工资无法维持一个比较体面的生活。从第三者(医药代表)手里拿回扣,心里总觉得合情合理,每一个人都有羞耻心,医生拿回扣的羞耻心通过这种转换得到了很好的遮掩。回扣不像红包,直接从患者和患者家属手里拿。”

“不要以为只是小医院才宰人,大医院宰人更厉害,特别是宰起医保患者来更理直气壮。”张胜富说。据去年5月11日新华每日电讯报道,湖南省常德市第一中医院是当地一所中西医结合的大型综合性医院,也是全国首批示范中医院。这家被常德市消费者委员会连续10年授予“消费者信得过单位”的二级甲等中医院,却把一个彭姓女工一般的阴道炎当“性病”治疗,从患者身上宰去2.8万元。而这个女工月收入只有700元,还要供女儿读大学。

全国人大代表徐镜人在去年两会上指出:“70%的农村病人死在家里。”2005年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农村经济研究所调查结果证明:近3年内,农民因看不起病,在家死亡的占78.6%,其中,西部为82.1%,中部为71.9%,东部为79.6%。

而卫生部原副部长殷大奎提供的另一个数据是,中国政府投入的医疗费用中,80%是为了850万以党政干部为主的群体服务的(中科院调查报告);另据监察部、人事部披露,全国党政部门有200万名各级干部长期请病假,其中有40万名干部长期占据了干部病房、干部招待所、度假村,一年开支约为500亿元。
药价虚高体制是根源

“根子还是医疗体制的问题,‘以药养医’的问题没有解决。”曾经参与过国家多部卫生医疗法起草的中国政法大学副教授卓小勤经过长期研究发现,‘以药养医’这个国家带有扶持性的政策,已经被医院发挥到了极致,医院靠药品的收入达到了50%-60%以上。在这种情况下,医院对药品的采购原则是,药厂把价格定得越高越受欢迎。其主要原因在于“价格高的药品利润自然也高。”截至目前,国家的19次降价令几乎无一例外地被药企的“对策”统统给消化掉了。

对于药品价格虚高,北京东城区某三甲医院党办主任李新认为:“国家对医疗卫生投入严重不足,不靠药品收入靠什么来维持医院的正常运转。”

“追逐利益的惯性早已形成而且根深蒂固。”卓小勤并不完全同意国家投入严重不足的说法。

卓小勤认为,药品价格虚高与医药产业结构严重失调关系密切。中国有6000多家药厂,几乎都在低水平重复。而美国占市场80%以上份额的药厂也就十几家。

一种药有几十家、几百家甚至上千家药厂都在生产,这么多的药厂要生存,势必就要行贿,送回扣。

就老百姓关注的看病难看病贵问题,连续几年向“两会”多次提案的方廷钰,9月19日在中央社会主义学院接受记者采访时,对医院排斥低价药的说法给予了肯定。

方廷钰说,南京有家医院,当“生脉饮”11元一盒的时候,半年内就开出3000盒,当降为6.3元一盒的时候,一年内一盒也没有开。

应对降价换名不换药

降价没有给老百姓减轻负担,却给药厂提供了将被降价的药品改头换面,重新注册新药的机会。片剂改成胶囊,胶囊改成片剂,重新起一个怪名(有的一种药多达20多个名字)摇身一变,新药新价,粉墨登场。比如原价10片0.3元的阿司匹林,更名为“巴米尔”后,售价10片高达6.3元,价格贵了20倍。阿齐霉素片原来叫阿齐霉素胶囊,按照降价令规定要降到每盒18元,但改成片剂之后,价格变成了36.5元。业内人士分析,由于降价针对的只是某种药品的一种规格,所以改换包装和药名就成了药厂应对降价的主要手段。

“而这些改头换面的药品,厂家可以以新药的名义进行报批。”方廷钰指出,《药品注册管理办法》规定“已上市药品改变剂型、增加新适应症的按照新药申请管理”,实际上这是为药厂“换汤不换药”提供了法律支持。

有专家说,在中国,一种“新药”的审批就像买菜,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据报道,2004年,国家食品与药品监督管理局受理了10009种新药申请,而美国FDA(食品与药物管理局)仅受理了148种。

就此,方廷钰去年提案:建议国家对改头换面的药,按原药处理。国家药监局注册司的答复是,“药不同于其他东西,(批新药)这是临床的需要。”

“乱批‘新药’是一种腐败!”在接受中央电视台采访时,方廷钰大发感慨。

一位常驻北京的江苏某药企销售业务员在电话中谈了他们的苦衷:“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医院希望药品价格定的高一些,你想想,10元的药加价15%,医院赚取的利润是1.5元,如果定价100元,医院就可以赚15元。再说,同类药的重复生产十分严重,一个氟哌酸全国就有1000多家企业在生产。不按医院的办(加价),只有死路一条!”他认为,医院占有80%的药品销售量,决定着一个药厂的命运。

医药分家不是灵丹妙药

许多专家认同欧洲推行的医药分家的医疗体制,冀望国家也对医药进行分开,医院只管看病开方,患者凭处方到药店取药,这样便可有效避免花冤枉钱。但是,这种公认的方法,却被方廷钰和卓小勤给否定了。

方廷钰:体制不解决,搞医药分家没有用。医院40%-50%要靠从患者身上赚,分家之后这部分从哪来?医院靠什么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乱收费。不该检查的检查,明明验血,连CT核磁都给你用上。补偿机制不解决,一切都是空谈。卓小勤:真正做到医药分家,切断了医院的利益,医院就没有办法生存了。50%以上的收入靠药品加价没有了,他们就会提高医疗服务的收费,比如手术费、器械检查费等。由“以药养医”变成“以器械养医、以检查养医”。

“一旦医药分家,失去药品利润支撑,大医院是死是活很难说,地区医院肯定全死光。”一位业内人士指出,医药分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补偿机制只是其中一方面,还有好多隐性问题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2006-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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